颜夔君

颜夔。
afd:颜夔

黄玫瑰——褪色的爱

  (没有什么文就来水花店的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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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 黄玫瑰——褪色的爱

  

  *me流私设

  

  *时间点为星际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“我本以为我忘不了他的。”

  

  看着眼前伙伴疑惑的双眼,炎黄淡淡地说道。

  

  那个人离开后,生活照常行进。正如河流一般,流失了一部分的水源,依旧能不住地崩流。

  

  更何况时间会抹灭掉留下来的一切痕迹,无论是在心上的,还是一点点的齑粉。

  

  「籽岷」,这两个字依旧留在那本日记上。会带起挥之不去的记忆,然而这样每每却会让炎黄感到好笑。

  

  名字是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证明,是一个事物牵连这个世界的纽带,当拥有了名字,便与世界有了羁绊。

  

  “为什么要剥夺我剩在这个世界最后属于我的东西呢?”无谓的问题。

  

 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下了定论。

  

  不经意间,炎黄发现,籽岷已经在他们这个队伍的生活中渗入如此之深。

  

  就像是当初的并肩作战,他作为一名谋士的身份一般。人是群聚动物,喜好热闹。当初籽岷性情孤僻,直到大伙锲而不舍地帮助他才逐渐开朗。

  

  但事实证明人还是不能太善良,如此的付出得到了刺骨的背叛。当他处理完眼前的事务后,赶来只剩下满片的血河与孤立的身影。

  

  他还是心软了,放走了奄奄一息的籽岷。

  

  生活依旧要继续,缺失了这个人也依旧没有变化。但因为这次背叛事件,队里伤亡了五六名成员。行进逐渐困难了起来,好事的人开始质疑起他们的目前实力。

  

  解决了两队前来挑战的人后,炎黄开始平静下来。

  

  “炎黄。”Aya拍了拍炎黄的肩。

  

  “你怎么回事?最近怎么愈发的冷漠了?”

  

  他可是深切感受到了。以前的炎黄不会那样下手狠厉,不留活路。这样的他,哪里像是一个队长?倒像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。

  

  “Aya,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。”炎黄皱了皱眉,食指开始轻轻捻着茶杯柄。

  

  “哈哈,我只是觉得,队长你这张青春的少年脸啊,摆出哭丧的样子,有点像死人脸,这样可是吸引不到妹子的哦。”Aya只是笑了两声,两只手比划着什么。

  

  炎黄:“……”

  

  稍稍沉默一会儿后,他又有些无奈地道:

  

  “别拿我调侃了,你很闲吗?”

  

  Aya吐了吐舌,给了炎黄一个wink,惰懒地伸了一个懒腰,那双精致的丹凤眼竟能让他摆出死鱼眼的样子,整一个颓废大叔样。

  

  这倒是与外界形象天差地别,这样想想这个男顶女名的家伙的演技如此之深,初次了解的大跌眼镜也不是无法理解了。

  

  “啧啧,籽岷那家伙如果在的话……”话说一半,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看着炎黄身上蓦然冒出的黑气,他“呸呸”了两口。又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
  

  “既然提了,那就不要客气了吧,真是不器用的孩子呐。”他躲过抛过来的烟灰缸,正欲拍拍衣服,却猝不及防被下面接二连三抛来的东西砸中。

  

  “得得,祖宗,我投降。”Aya举着双手,连忙溜出去带上门,将物体掉落碰撞地面的闷沉声隔绝。

  

  “籽岷。”炎黄轻念了这两个字。忽然笑笑,“我感受不到任何关于你的情绪了。”

  

  他翻出了那本日记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是籽岷的遗物。

  

  身体带着坐久了后的酸痛,手臂有些麻。他翻开了封面,是一本存放良久的物品。

  

  映入眼帘的是「籽岷」二字,张扬飘逸的字体。

  

  一开始的是两年前,也就是他刚入队的时候。不知是什么驱使着炎黄继续看了下去。他的直觉告诉他,看下去,会得到未知的线索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7月2日

  

  我…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。

  

  我想我会尽可能地帮助那个孩子,就当是我的赎罪。

  

  7月5日

  

  我喜欢他,但我不知该如何去喜欢他。

  

  7月16日

  

  我想要尽可能地去尝试一下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接下来的日记都模糊不清。直至隔了一个年份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2月3日

  

  我没办法去爱他。我只能注视着他的背影,而我也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背影。

  

  5月6日

  

  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。

  

  8月24日

  

  对不起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戛然而止的笔记只得到了一些零散的线索,完全不足以拼出什么有用的事件来。

  

  或许里面还有什么是他不懂的。炎黄深知这一点。

  

  那个人的长相,声音他都忘了。只剩下了这本日记。

  

  不过接下来的计划,也容不得他吝啬地分享出这点时间思考了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“我啊……最喜欢海了。”棕发青年随意地坐在窗边,望着远方截止的边界。

  

  “哈哈,很好玩吧。我爱海,这是真的。”

  

  他是谁?为什么又触摸不到他?

  

  他无法抑制地道:

  

  “海吗?为什么你会喜欢呢?Riccia。”调侃的声音。看起来,原身与面前的人关系很好。

  

  面前的人叫里夏?

  

  “因为海……浩瀚啊。如果有机会,我肯定会带你去看看。”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梦?昨夜炎黄罕见地失眠了,额头无法抑制地抽痛着。他揉了揉额头,从床头柜拿了一颗药吃。

  

  迅速地收拾好自己,马上就出了门。一路上向自己问好的人,一一应掉。

  

  “队长。”Aya像是没骨头一般倚在了炎黄身上。

  

  “啊诺,你怎么了?队长,怎么无精打采的?你看看这脸苍白的。”他似乎很惊奇地掐了一把炎黄的脸。“是不是……纵欲过度?肾透支了?”Aya莫名地笑了起来,其笑容之贱让炎黄忍不住地把他一拳撂倒。

  

  “胡思乱想些什么呢。一天两天不学好,我该打赌,你如果把你这些心思放在修炼上,你的体术绝对比现在高一倍不止。”

  

  “你真无聊。”Aya无奈地挥了挥手。“我这也不是关心你嘛。”

  

  又是一天下来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他眼前漆黑一片,所幸脚底踩了一片地,否则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虚浮着的。炎黄漫无目的前行,忽然看见一个白影从高处落下。

  

  那般姿态,仿佛是折翼的鸟一般坠落下来,绝望而又孤寂的身影。炎黄沉积已久的心忽然一抽,向前奔去。

  

  他似乎真的不顾一切了。

  

  那个白影忽然打开了仪器弹射起来,笑着落在他面前。

  

  “该死!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!”炎黄生气道。

  

  “哈哈,我这不是没事吗。”里夏无所谓的姿态像是一盆水一般破灭了他的怒火。

  

  他忽然坐下,望着天空。用手指描摹云层的高度,无所谓地笑笑。

  

  “你看,他们都是那样快乐。”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。他必须查清楚。

  

  他吩咐队员开始查关于籽岷这个人的生平事迹。

  

  那天Aya阴沉着脸到他面前。

  

  “炎黄,你知道吗。”

  

  “籽岷他死了。”

  

  ……

  

  怎么回事?

  

  炎黄张了张嘴欲发话,却发现哑口无言。他忽然有些安心,Aya的话像是奠定了什么事实。

  

  只不过Aya看起来非常愤怒,摒去以往风轻云淡的姿态,他泼了炎黄一身的咖啡,拂袖而去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谁的错?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这次,炎黄终于看清楚了青年的脸。

  

  仅仅是一秒的时间,记忆回笼。

  

  他遍体鳞伤,脸部被划了一道口子,左手以扭曲的姿态呈现。此时此刻他正在空中,被一道光束击中后,以那样的高度摔落——

  

  “嘭!”扬起一阵灰尘。

  

  “里夏!”他奔着跑了过去。

  

  “咳咳!”他沙哑的声音从损坏的声带中传来,似乎咽喉中呛满了鲜血。止不住的鲜血从他的裤脚,鞋子,袖口旁涌出。

  

  “该死!”他听见自己低咒了一声,拔出刀,将敌人解决后又赶到他身旁。

  

  他小心地拥着他,避免触碰到他的伤口,明知是于事无补,仍然是要考虑着这些可笑的细节。

  

  “里……”

  

  “不要叫我里夏!”他的情绪很激动。大声喊出这句话后,牵连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,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,以及炎黄的手。

  

  “……求你,叫我……籽岷。”半天,他才缓和下来。用近乎哀求的姿态道。

  

  “那是……唯一属于……我的东西。”他的眼里像是酝酿了什么一般,但仍然憋了回去。

  

  “……籽岷。”炎黄道。

  

  籽岷似乎是笑了。艰难地起身,在炎黄的唇边落下一吻。

  

  “你……总是不肯……让我亲你。”

  

  他勾了勾嘴角。

  

  “谢谢你。以及……帮我带一句话。给炎黄。”

  

  什么?炎黄感觉自己不止地颤抖了起来。

  

  “告诉他……我将最后的忠诚……献与人民。”他用手在胸口前画了什么符号,最终,闭上了那双淡然的眼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原来,是我杀了他。

  

  我根本没有放过他。

  

  炎黄明白了什么。

  

  Aya冷漠地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
  

  低头,悄然亲吻了一下右手无名指的戒指。

  

  岷。

  

  「右手无名指——名花有主。」

  

  Aya看见他靠在窗台上,将烟用手指捻掉。从那本日记上拿了一张以前籽岷撕下的纸,折成了纸飞机的样子。

  

  然后,朝着天空的方向一扔。

  

  他记得,午后炎黄看着籽岷撕下的纸,神情柔和的样子。

  

  他看见炎黄的口型:「籽岷,你自由了。」

  

  然而纸飞机上面还染着一抹血色,但它依旧毫不影响,按着这个轨迹,这样回荡几圈,飘然着飞向未知的未来。

  

  END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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