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石楠——孤独与背叛
欧石楠——孤独与背叛
*没东西拿来水了。
*原汁原味的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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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Non si va da nessuna parte.』
就像是印证着这一句无休止的呢喃般,籽岷也不会去做多余的挣扎了。
就算是再多的希望与希翼,早已经被漫无边际的黑暗碾压。
——他已经放弃逃跑了。
他怀疑着自己是否存在,还是以一个空荡的躯壳存在着。
偏偏黑暗从来不会放过他。
在这里只有脚与土地踏上的低沉摩擦,与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响声——与蓄势待发的野兽没什么区别。
他看见树枝划过他的脸,留下几道不浅不深的血痕。指尖轻轻抚上伤痕,放到鼻尖。嗅到的是几分腥甜。
「我还活着?」
这只是自仰由人者的疑问罢了。
行走?反正也已经麻木。
行就将木为何又要做无谓的行为。只是心中的呼声却由不得他,只能向前一步一步地前进。
一举一动由人牵制的木偶啊……真是形容他最好不过的句子呢。
一阵刺痛麻痒从脸颊传来,挣扎着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棕发红眼的陌生男人。
自己似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。
棕眸中的疑问毫无压抑地传达给了眼前这个男人。
他作一副咬牙切齿道:
「你疯了吗?」
一边道一边将籽岷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扯下来,似乎像是扔垃圾一般地把他的手扔到一旁。
他的手上明显有着一道青紫的掐痕。
『是他干的吗?』
男人起身,拍了拍衣服,道:
「你自己先冷静下。」
即将出门的时候,又一顿,回来再次咬牙切齿道:
「好·好·反·省!」
籽岷伸手接过他扔过来的药。转动瓶身,想要了解这是什么。
却看见一旁的说明全部被一张白纸用胶布牢牢遮掩起来。
『无所谓吧。』
他侧身躺在床上,手搭在柔软垂下来的棕发旁。
「他是谁?」
屋内黑暗的环境让他感到舒适,良久,才轻轻道出这一句。
这个问题终究没有人来解答,徒留一地冷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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籽岷厌恶着阳光,他认为阳光会将他整个人灼烧成灰。
和吸血鬼差不多的习性,不是吗?
人们都说这个人很怪。离群,面冷,厌恶阳光。一般人的习性在他身上完全成反作用。因此有一群不信邪的人接二连三地想要让他有所改变,但终究都是失败而归。这样的事例,让他本与正常人有隔阂的距离,更是立了一道高墙。
籽岷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意见,甚至病态地认为这本来就是正常的。
籽岷的学业依旧是继续着的,这让他有所不适。
下午放学时黄昏的阳光让他眉头一皱,催促着要离开这里。
回家要路过一条黄色的河,他认为这是他最后的结局。
只是今天有所不同。
他看见河旁边蹲着一个男人。看见了他,一脸笑嘻嘻地朝他挥手。
——怪人。
他在心里顿时下了判定。正欲转身就走时,男人拉住了他。
“你要走吗?”
一脸冷淡正是回应。
男人似乎有些疑惑,但也是转瞬即逝的事。
他将一块糖塞进了他嘴里。
“小孩子还是要多吃糖才好嘛。”
甜。
甜到发腻!
在回家的路上他毫不犹豫地吐出了这颗糖。并且在心中发誓不要再去走那条河的附近。
之后籽岷才知道那男人叫炎黄·伊凡塞斯,是个医生。
糖中参杂的是药。
他对此嗤之以鼻,医生都是这么疑神疑鬼?
之后在一起也是一个契机,在别人眼中是理所当然。
籽岷并不抗拒家中多出来一个人,这对他来说只是多了一个饭食。
炎黄曾经想要试图打开窗户。正当他对打开了那扇窗而沾沾自喜时,一直毫无动静的籽岷却扑过来拉住窗帘猛地一拉,指尖拉住得窗帘与窗户间毫无缝隙。
如此病态的行为让炎黄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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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会死吗?」
抓住自己的衣角。
……原来炎黄根本没有爱过他。
世界由谎言组成,他穿梭其中。被如此包围着。却深信不疑。
炎黄,炎黄,炎黄,炎黄,
炎黄·伊凡塞斯。
他根本没有爱过籽岷,这一切都只是自仰由人者予以自己的慰藉。
他将秘密藏于角落,却未想过会有人一点一滴地寻找。
『我只是将自己投于归宿罢了。』
一秒。
两秒。
三秒。
四秒。
五秒。
“嘭!”
白纸落地。
白纸黑字,清晰映着:
「疑病妄想症。」
——只是想要拥抱你啊,为何要如此惊慌失措。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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